【摇澜】不要一夜，要日夜43
今天照例二更hhhh🐵
承蒙各位喜欢
我!300粉了!!!🐒
你们不能想象我有多开心😭😭😭
(我妈今天问了我七次在傻笑什么)
(但是我不能告诉她我在LOFTER写未成年不适看的文文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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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尘澜在自己乾元怀里倒是睡得还算安稳，但一觉睡得不久，起床时到底还是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七七八八。
路招摇看他撑在床沿，双臂止不住地抖，墨蓝鸦发更衬得脸色苍白如纸，唇上又失了血色整个人好像破碎的风筝一样不停地颤抖，美丽又脆弱，苍白又无力。
“墨青……”心疼却又无可奈何，只能轻轻给他抚背，人却又干呕几声，仿佛全身力气已经耗尽一般，连眼角都被刺激得微微泛红。
厉尘澜感觉整个胃都已经紧紧皱在一起不断抽搐，像是要把里面的东西尽数榨出来，吐到眼前发黑，连着下腹也是被带着阵阵抽疼，这不管体验多少次，都是一次新的折磨。
闭着眼睛喘了一会儿，待到眼前清明几分，就连忙擦掉嘴角的污秽，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有些犹豫地朝路招摇看去。
路招摇自是知道他所想，握住他瘦白的手，拿方巾仔仔细细给他擦了一遍，端了一杯水给他，“你把水喝了，我们就去栖止地。”
栖止地不同于外面，还是花明柳媚，春色满园时。
路招摇将厉尘澜身上的裘衣脱下来抱着，折了一支桃花，两个人慢慢往厉修的酒铺走去。
走到大元气钱铺前，刚好看见管事的在驱赶一个老妪。
那老妪面黄肌瘦，头发已经斑白，衣着褴褛，拄着一根木拐杖，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嚷些什么，被人一推，就摔在了两人面前。
“老人家……”
厉尘澜一手护住肚子将人扶起来，那老妪却摇摇头，只拍拍他的手致谢，一句话没说就叹着气走了。
“在栖止地能被赶出店去的，多或是平生未行善事，或是业障过多，账上没有银钱的人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厉修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，“这种人……多半不值同情。”
两人转过身去。
被赶出店去……业障过多……不就是拐着弯说我嘛……
路招摇摸摸鼻子。
但是想想厉尘澜账上那一大笔钱，明明是众人口中的魔王之子，明明是世人眼里罪状无数的恶人，却比这世上太多太多的人都要善良。
明明是那么善良温柔的人，却受尽人世冷眼苛责，入眼皆是冷刀卷枪。
这世上，大概也就只有栖止地能将人的善恶看得真切吧。
旁边的厉尘澜确是愣住了。
一路上，他的手都往外冒着汗，揣度许久，却还是没有做好面对厉修的准备。
双眼微微嘡着，舌头被冻住一般，许久才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的“爹……”
这一声，隔了太多模糊的记忆，隔了无尽人间怙恩，隔了漫漫千年时光。
只一声，厉修端住的威仪便一下溃散了，眼泪涌上来，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，只哽咽应道：“诶……！孩子……你来了……再见到你，大幸，实乃大幸啊……”
“……爹！”厉尘澜全身都轻颤着，好像只这一个字，就耗尽了全身气力，将千年哀思都糅搡其中。
“我……我做了好多对不起你的事，我好后悔……”厉修扶着厉尘澜单薄的肩，神色悲哀，兀自说着，“你……你那年才五岁啊，五岁就第一次让心魔给操控了……要杀人！我把你制止了。可是，可是我不小心，把你一只胳膊弄断了……我以为你醒过来，会哭，会闹，会怪我！可 可你没哭，你还对我笑……你一只手抓着我，像现在一样，还叫我爹……”
路招摇暗自握紧了厉尘澜的手。
“孩子……尘澜……我希望，你历经尘世波澜，不改赤子之心！”厉修目光炯炯，满眼爱意与肯定，“你做到了，你做到了。”
“那日我离开的时候，在你那院子里看见一个偷看的小丫头，穿一身红衣服，却文文静静的，看上去已经五六岁了。”厉修给厉尘澜倒了一杯茶，看着的却是路招摇。
绕是女魔头，在自家坤泽的父亲面前，还是怂的，特别是自己还干了不少坏事，而这位老丈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上司的时候，只能故作坦然道：“我和墨青的，女儿……叫明歌，厉明歌。”
厉修胡子一抖，看了一眼厉尘澜“那现在？”
路招摇求救一般朝自家坤泽眨眨眼睛，“又有了……”
“我去取天剑时，尘澜不过十四岁。我方才探了他的骨相，我儿现在也该才弱冠长一岁，你你你……简直……”
“爹……”厉尘澜红着耳朵，截断他的话，是一副护着自家乾元的样子。
“哼！”厉修自鼻孔里哼出一声，到底还是给路招摇斟了一杯茶。
他也没有真的怪路招摇，现在不仅仅与自己儿子相认，又多了两个孙子，心里还是欢喜的，只是免不了心疼自己的儿子。
他已经亏欠厉尘澜太多，这世界对厉尘澜亦是不公，只盼路招摇是良人，好好待他这个儿子。
“竹老板，”拍拍厉尘澜的手，路招摇倒是大方起来，举起茶杯来向厉修敬茶，“您放心，我一定好好待墨青，您就等着抱孙子吧！”
厉修漫不经心地喝了茶，瞥她一眼，“你管我叫什么？”
路招摇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，“爹！”面上贴着笑，”爹，快到除夕了，也是明歌生辰，到时候您也来尘稷山同我们一起过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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